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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饮马洊雷(第2页)

“娘亲这是在打孩儿吗?我瞧像是爱抚啊。”

“得了便宜还卖乖。”

“卖乖?娘亲是要把自己的‘小乖乖夫君’卖掉吗?”

“娘只怕卖不出去,倒头来还是娘自己养。”母子俩咬嘴夺唇、打情骂俏,好不亲昵,我也明白了娘亲以任君采撷之姿来安慰爱儿的一片苦心。

其实我们母子早已商量过,重出江湖后将如何相处,平日里母子二人稍微亲昵些并无大碍,不必如出谷前那般太过严防死守,只要不在人前逾矩越轨便是;

到了夜间,娘亲便以不世神功避人耳目,来我卧房私会,届时母子仍是同床共枕,颠鸾倒凤亦不在话下。

方才不知为何,自己便似中邪了一般,将这番苦心安排忘得一干二净,反而没头没脑地自寻烦扰,还害得娘亲心忧不已。

想到此处,我不由得自嘲摇头,不过转念一想,能与娘亲温存一番,倒算是因祸得福、意外之喜了。

“好了娘亲,孩儿不碍事了,咱们走吧。”我振作精神,望向洊雷关尽头,再无迟疑忧虑。

有娘亲在侧,世上艰难险阻纵然多如牛毛,又何值一哂?

我正昂首挺胸、抖擞精神,却听见娘亲好整以暇道:“娘倒是求之不得,只是有人的手方才便不规矩,现在也未肯罢休呢~”我一低头,这才发现自己的一只手不知何时,已钻入了娘亲的衣襟里,正奋不顾身地尝试一揽险峰,却力有未逮,只得周而复始地曲掌成爪,以示百折不挠之志。

无怪我亵渎仙子蜜乳而不自知,实是娘亲身姿之曼妙、清婉之天成、旷古难逢,甚至仅仅亭亭静立也教我心醉神迷,遑论唇舌侍奉、吞涎渡津的缠吻?

一番唇舌交缠下来,心神早为之尽摄,难以分心他顾,哪能注意到这只魔爪的胡作非为?

我在床笫之间养就了得陇望蜀的“恶习”,这自然而然的举动仿佛与生俱来的本能,勿需费神便已出手,我自己实在防不胜防——而娘亲定然有所察觉,只不过倾城月姬的无双胴体对爱子早已是不设防备,放任爱子肆意胡来而不加阻拦。

与娘亲颠鸾倒凤的数回间,仙子不矜圣洁、不恃身份,于床笫为爱儿尽展妙绝身姿、婉媚风情,仿佛春风吹醒的万紫千红,美不胜收以致于眼花缭乱:瞧见了情波荡漾的仙颜便顾不上玉坠雪荡的丰乳,抓住了雀跃凫飞的月臀便握不住轻摇曼舞的腰肢。

哪怕我贪得无厌地左右开弓,心神却总是会被一处所吸引,再无余裕去欣赏或体会别处的美妙,反而有左支右绌之感。

娘亲毫无藏私为爱子绽放的娇躯风情,我竟不能一一贡享、细细受用,仿佛纨绔子弟一般暴殄天物。

每当此刻,我恨不能自己多生几双眼睛、多长几只手,方才能将娘亲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间无尽的情波浩荡、柔婉妙态全数阅揽。

“啊?”对上娘亲似笑非笑的目光,我尴尬咧嘴,正想抽手罢休,却鬼使神差地捏了一记,一阵丰满柔弹、温润香软的绝妙触感在掌中激荡,便如雷电袭遍全身。

方才还豪气干云的男儿霎时便折服,于是不退反进,将娘亲拥入怀中,干咳一声,故作严肃、势要立威:“娘亲曾说过,‘雷霆雨露,俱是天恩’。清凝既是孩儿的爱妻,那孩儿这般作为怎能叫不规矩呢?不如说这正是夫君的规矩,是也不是?”话音刚落,大手似呼应一般不轻不重地捏了仙子也藏为羞物的乳瓜一记,只觉丰腴有似膏脂、柔弹更胜天成,当真难以自持。

这时节虽已炎夏,但娘亲向来不惧寒暑,是以衣着仍如平日一般,外袍内衬之下才是亵衣,又兼衣物整饬,不好掣开,倒难以与仙子肌肤相亲。

虽说绸缎内衬也是顺滑无比、透着温热,却比不上娘亲丝滑流光、欺霜赛雪之蜜乳的万一,稍可引为憾事。

“嗯~”娘亲似是猝不及防,胸中气息被挤成鼻吟,美目眯成一线也难阻决堤的秋波,似乖巧似宠溺地应道,“夫君说得正是,是娘不识大体了~”如此悖逆伦常的直白爱语,便是铁汉铜人也要被这绕指柔情化为一滩烂泥——只是浑身筋骨虽软了,我这早已尝过仙子绝妙滋味的逆子,下体却是急不可耐地欲振雄风了。

“娘亲……”我吐出一股浊气,叼住娘亲的红唇,一手略微扯开仙子的衣领,便欲不管不顾地胡天胡地,谁知正在此刻,腰眼却传来一阵刺痛,顿时溃不成军,再次伏在了娘亲的玉削雪肩上,皱眉吸气,“嘶——”身为武者,夏练三伏,冬练三九,我十余年寒来暑往、练功不辍,不说有一身根基扎实的童子功,左右也是体魄强韧,寻常疼痛都不能使我皱眉。

但若是引动了这几近脱阳之遗症,那当真便如抽去浑身筋骨一般不能成事。

男欢女爱、纵情声色固然欲仙欲死,但过犹不及、得虚损实,古人诚不我欺。

而我在尚未倒吸凉气前,娘亲便似未卜先知一般,一只玉手轻轻按上了我的腰际,柔缓地抚摸揉摩,送来一股春风化雨般的元炁,温养肾脉。

“霄儿又疼了是吗?”

“……嗯。”这疼痛仿佛尖锐的金针,偏生又正中心中最为脆弱与无法反驳之处,教我大为郁郁,只得闷闷地点头称是。

娘亲的冰雪元炁是世不二出的疗伤圣品,偏偏我这肾脉刺痛的成因乃是纵欲过度,唯能食补自缓,是以娘亲的元炁到我身上只有温养之效,不能补益阳耗实损,无有复本归元之能。

一时间郁郁寡欢,娘亲也略微沉吟,我立时自省,先甜后苦,我实在是占了便宜,不可再让娘亲心忧,于是开朗笑道:“还不是娘亲将孩儿榨得半点不存之故。”

仙音顿时释去沉重,转而相戏道:“谁叫霄儿那晚色迷心窍、义无反顾呢。”

“可当时不是娘亲叫孩儿‘全都交给娘’吗?”我抬头见到娘亲笑语盈盈,仿佛腰间刺痛都淡去了,于是咬住了仙子的耳朵假意叫屈,“孩儿向来听话,怎敢藏私?”依照娘亲的说法,母子二人境界差距太大,她的功法又至阴至寒,我在先天之前非但无法让她受孕,在欢好登极之际还会因为阴盛阳弱而元阳大损。

我无娘亲那般境界可辨阴阳失衡之理,但觉娘亲于床笫之间、极潮之际的冰火两重天美妙至极、欲仙欲死,哪里还有心思与气力自持精关,早沉溺于阳精如决堤泄洪般汹涌喷射的极致快美中了,根本顾不上事后有何痛楚难堪。

甚至我在娘亲绝妙娇躯上只得一夕之欢,便是纵欲过度了,次日周身乏力,还因此耽误了行程——接到杨玄感的手书后,我们母子本拟昨日便动身,行程一经确定,本无更改之理,奈何我前日淫兴大发,娘亲经不住央求便委身与亲子颠鸾倒凤。

平心而论,我们母子也未曾以什么异趣助兴,不过一番水乳交融、巫山云雨,直至我在娘亲玉宫中大泄特泄之后,还与仙子好一阵温存,不觉得异常。

谁料第二日刚一睁眼,腰间肾脉竟刺痛非常,如附骨之疽,无论如何都不便行动,只能推说练功出了岔子,无法启程,枉费胡大哥为我们了备好的快马,全都派不上用场,好在娘亲滴水不漏,他毕竟武道外行,倒也不曾怀疑。

昨日规规矩矩地休养了一天,甚至险些不能与娘亲同床共枕,这才恢复了小半,今日也只是勉强能够赶路。

此际色心引动热血、淫念催发阳脉,那刺痛又卷土重来,如何不叫我倒吸凉气。

“是是是,娘的霄儿最听话~”娘亲既如同哄孩子一般宠溺,又如同迁就爱人一般无私,一手还不忘抚慰爱子刺痛的腰眼,这份宠溺万分又风情万种的姿态真是世间难寻,心下不由蔚为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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