矜贵的大家千金哪能这般不体面跑出去叫人?泛着光的白嫩脚丫不得不停下。
“他要去叫人,你快走吧!”
情境之下,少女首先想到的不是自身的麻烦,而是情人的安危。
可她话还没落音,耳边一阵风刮过,老吴看似笨重的身体飞快掠过她,赶在老庞要走出房门的一瞬间,他从后暴起,一巴掌劈在老庞头上,老庞软倒在地。
“他——死了吗?”
李幼祺穿了吊带光着肩头跟出来,一眼就看见地上瘫痪的老庞,随后她看向相扑一样壮实的老吴,浑身打了个哆嗦,为老吴一巴掌就把人报销的蛮力。
老吴抓抓后脑勺,是觉得自己好像用力过猛了些,伸手指探向老庞鼻子下方,他就嗤笑一声。
“老不死的,健康得很。”
老吴的大掌被纤柔小手握住。
“快走吧,这儿交给我。”少女一脸焦急。
老吴嘿嘿一笑,心里温暖,他搂着少女带回卧室,一边说道:“我跟他有笔账要算,正好今天了结了,别出来。”
合上内卧门扉的刹那,老吴玩世不恭的脸上,浮现阴翦。
一直以来,不是老吴忘记这位上司曾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毕竟这“仁义先生”对他有过提拔之恩。
他是没找到正式结果这段冤仇的机会,后来,驻扎在别墅外围的军队,也令他生了忌惮之心,这才纵容这老不死的祸害他的女人直到现在。
老吴扫了周围一眼,拿了一张包裹食物的报纸,手中匕首比划,哼着歌跨过地上的死狗,犹如一名磨刀霍霍的屠夫。
死狗裤裆那儿已经被扒拉到底裤不剩,老吴嫌恶地避开眼,仿佛在避开一捧炸开的苍蝇,那样子叫人好生奇怪,好像他是名同贞洁烈夫,脸上全是对不洁同类的不敢恭维。
嫌恶归嫌恶,老吴手上动作可没半分停顿,手起刀落,死狗发出软叽叽哼声,一块烂肉落入报纸。
背后传来抽气声。
李幼祺面无血色,眼睛死死盯着老吴合起报纸四角,提溜着在半空转了一圈,像包裹一块腊肉,然后老吴站起来,面不改色转向她。
“好了,剩下交给你处理。”
“我不……”少女惊慌失措,目光投向地上昏死老人,忽然收住嘴。
备受宠爱有恃无恐的娇蛮李家小女儿,向来只有她欺负别人,没有别人欺负她的份,这段时间遭遇的耻辱,早已咽不下。
“好。”到了嘴边的拒绝陡然转了个向,亮光从那明媚大眼闪过,看向脚边老庞的眼神从迟疑变得充满兴趣,好像那儿躺着的不是一个下身流血的老男人,而是一个可供人任意蹂躏的玩具。
老吴打了个冷颤,拧住李幼祺的脸蛋拉扯,“你现在就像只看见鱼的猫。”
少女嘤咛一声,投入他怀抱,像被一只大熊抱住,埋头蹭了几下,从老吴健壮肩膀上露出两只溜溜转的眼睛。
“人家哪有!”
她已经迫不及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