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
“本来这一波,如果板上钉钉,那这位吏部尚书,自然就输了,整个大谏议也就会戛然而止,可现在,这司徒元开口否认,那吏部尚书就没事。”
整个过程,没看到血,却处处是刀光剑影。
任天鼎道:“将司徒元带下去。”
司徒元被带了下去,而王奎让人将吏部的官员升迁册也是带来了,给任天鼎翻阅。
任天鼎简单翻了一下,又有王奎在介绍,任天鼎也是见到,江南户籍官员升迁的概率,的确更大一些。
“江南省的官员,升迁概率的确大一些。”
这一次,还不等陈枢开口,赵德林就是出列道:“陛下,其实这也怪不了陈大人,目前大奉整个地区,唯独江南省经济最好,江南省的尚学风气最好,江南省的书生结社也最多,自然而然,江南省考上科举的人也多,这些考上科举的人才,他们成才的几率,也远远大于其余地方,这就导致吏部在选拔时,会更多地优先考量江南地区的官员,这并不怪陈大人,古人云,举贤不避亲,如若只是因为户籍原因,就不秉公选拔,那对他们也是一种不公平。”
听到赵相出来说话,还言之有理,其余官员也是当即附和。
“赵相说得对,这官员选拔,吏部也不可能考虑得面面俱到。”
“是啊,难道就按着这群江南省的官员,让他们不被选?”
“朝廷看的应该是人才,看的是治理,不能只看户籍。”
任天鼎放下书册:“赵相说得也有道理。”
陈枢当即趁热打铁:“陛下,臣再恳请追查臣故乡田产,若是有族人收了田产,臣将会勒令他们退回!”
任天鼎点头:“朕会让人调查。”
陈枢看向林尘:“林大人,现在你对本官的弹劾,也算是结束了,林大人还有什么脏水,尽管泼出来便是。”
陈枢说得大义凛然,户部尚书蔡诚也是道:“不错,我等动大谏议,为的是天下,为的是江山,为的是百姓,而不是为了我们一己之私,林大人,你太低看我们了。”
礼部尚书石俊开口:“林大人,大谏议,你想要辩论,我等欢迎,但你想要通过这种污蔑、泼脏水的法子,来赢得这一场大谏议,这是不可能的,朝中这么多双眼睛都盯着,普天之下这么多双眼睛在看着,林大人,你心能安吗?”
林尘淡淡道;“诸位,如此看起来,你们倒是忠臣、良臣、贤臣,而本官反倒成了诬陷栽赃的恶臣?别急,本官还有其余证据,户部尚书,蔡大人。”
蔡诚内心一突,但他也是道:“林大人,你有什么证据,尽管说出来。”
林尘淡淡道:“在你上任之后,半年时间内,户部向江南省通过了三次政策,第一次,疏浚河道、修建河堤,第二次是补偿桑农、推动丝绸纺织手工业,第三次是官盐盐场修建拨款。但就本官在江南省所见所闻,江南省这半年内,未曾疏浚河道,桑农没拿到补偿,官盐盐场,也没扩修。蔡大人,这三次,总计白银二十三万两,都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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