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实在太软弱了,这些国家,这些教派,这些所谓的文明和秩序都是这么可笑!所谓的秩序不过是统治者维护统治的工具而已!唯有弱肉强食才是绝对的真理!”
“魔界才是能实现我夙愿的地方,是我等恶人能够肆意放纵享乐的混乱天堂!”
“我,山贼王弗里奥斯,愿为魔界开凡疆!”
双眼甚至面庞都染作骇人血红,化为恶魔爪牙的山贼王狂笑狰狞。
而面对山贼王怨灵这惊世骇俗的狂言,黑裙如莲的黑长直少女将长枪抬起,枪尖直指王座之上。
笑声戛然而止,男人额头上青筋暴起。
这是什么意思?
没有害怕得颤抖求饶,没有愤怒得慷慨痛斥,甚至没有一丝表情,一句反驳。
那种反应简直就像是“遗言交待完了?那就受死吧。”那样轻蔑到平淡!
“看来本王沉睡了太久,这世上的女人都忘记了被随意强暴的恐惧啊!”狞笑一声,沾满鲜血的巨斧劈碎墙壁落下,满是魔纹的甲胄覆盖面庞,握住斧柄的贼王嘶声咆哮,携着昔日破国乱世的凶戾暴掠而来!
“锵!”清脆如风铃的交鸣响起,枪尖抵住斧刃,幽影吞没血潮,黑发三无少女旋步优雅,淡然迎战。
铿锵金鸣间长枪与巨斧数轮碰撞,巨斧猛地一记斜撩重重磕开长枪。
如妖精般舞动身姿的少女倒飞而出,妙曼娇躯若折翼天使,反弓着呈现出惹人怜惜与蹂躏的弧度。
眼看着这具雪白娇嫩的身躯便要撞上手持大刀的恶贼雕像香消玉殒,少女横枪刺入墙壁划出刺眼火花,身体顺势在半空轻盈翻转,卸去恐怖力道翩翩落地。
“呵,像泥鳅一样滑手。”眼见一击没有制敌的山贼王嗤笑一声,仅是交手数招就看出了对方的棘手,那幽魅的身法与枪技即便是身经百战的他也见所未见,即便击中了她也像一拳打入雾中,轻飘飘地没有什么回馈。
这小妞真的是人类而不是幽灵之类的存在吗?到时候肏起来不会也像幽灵一样轻飘飘地没有实感吧?
男人啐了口唾沫,犹如血与岩浆的唾沫星子把几座火炬打折扑灭。
但他看出来了,论力量黑发少女远不及他,不过是六阶层次,充其量凭借精湛技巧能对付七阶而已。
以这个年纪很了不起,天之骄女,但对曾是九阶,死而复生仍保有八阶顶峰战力的他来说完全不够看!
挑战者的资料他也认真看过,这小妞的晨曦冒险团以全体之力对抗那战火龙神尚且险象迭生,又怎么可能凭一己之力对抗比那火龙傀儡更强的他,山贼王弗里奥斯!
战斗?不过是猫戏老鼠的玩耍捕猎而已,这黑发小妞面无表情地舞枪奋战不过是让他玩得更加尽兴过瘾!
“还不肯说话?那老子就操到你哭出声来为止!”如此狞笑着碾向娇躯犹自蹒跚的单薄倩影,一杆大斧拖出残月光刃将城堡的高顶与地面一并斩断。
数层建筑崩碎坍塌的巨响令破坏者浑身舒畅,但这一击没有命中生命的实感,又令头盔下的表情阴郁起来。
烟尘弥漫,火舌肆虐,在这城堡即将倒塌的混乱中一抹寒光忽从阴影刺出,正对男人头颅。
“铛!”布满魔纹的战盔冲天而起露出赤红耀亮的双眸,挑飞头盔的漆黑长枪以不可思议弧度扭转刺还,似最狡猾的毒蛇咬向男人面门。
但这男人挂着毫无畏惧的狂笑,在枪尖即将刺入眼球的刹那猛然抬头,两排鲨鱼般森白尖利的牙齿咬住枪尖,寒铁与锐齿一并爆飞。
下一刻缠绕血河的巨斧掠过长枪的来向,墙垣爆碎,阴影荡尽,黑暗中的幽蝶翩翩躲闪,终是被这开山破城的伟力边缘擦中,咳出血雾坠出城堡,无瑕肌肤在月光照耀下惨白惊雪。
“这下你逃不掉了!”毫不在意满口血沫与试图侵入头脑的黑暗魔力,男人犹如不知疼痛的恶兽径直追向无力挣扎的少女。
对于痛苦他向来会加倍奉还,只不过对于这种漂亮娇嫩的目标,他更喜欢让对方用欲望偿还。
冲出燃烧倒塌的城堡,气焰随身压垮朽木幽林,数百米距离转瞬追及,男人大手伸向少女雪白俏脸,淫荡笑意浮上面庞,他已迫不及待要品尝这光洁如玉的肌肤有多么柔软细腻,水嫩弹滑了。
寒意刺入肌肤直奔骨髓,铠甲魔焰吹熄,淫邪面容骤僵。
山贼王睁大眼睛,上下四方的魔力纹路将天地隔绝,既没有火焰的炽烈也没有雷霆的狂暴,却静静阐释着“暗”之意蕴,深邃如渊。
“什么时候设下的,在和四贼帅战斗的时候?”暴烈咆哮能将山峰撼倒,深黑魔阵却未被动摇分毫。
自投罗网的山贼王只能忍受那不可视不可摸的黑暗将自己束缚、缠绕、侵入、淹没。
在那仿佛舔舐灵魂的冰冷颤栗中,他窥见深暗中的倩影,犹如天使,神圣、出尘,却又冰冷与神秘。
“凭这破笼子也想困住本大爷,给老子滚过来!”怒吼震天穿云裂碑,骇人的赤芒轰然爆发,黑暗、魔阵连同月光笼罩的幽林俱被炸得粉碎。
魔甲瓦解,不法狂徒刚健凶硕的赤裸身躯从黑暗中跃出,他肆意张扬着浓密的毛发,根部有着醒目疤痕的阳具冲天昂立,尽管浑身皮肉都透出生机黯然的灰暗,由贪欲堆成的眼珠却前所未有地炽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