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地抬起头来。
四目相对,碧色眸子星子般夺目。
她急急地出了两口气,却呀呀乱叫着会挥着手臂挣脱了出去。
她抬着手臂挡在嘴巴前,热气嗡嗡地从头顶上冒了出来,“呀!…啊不是,你你你什么都没听到!”
做过头了吗。我挠挠脸颊。
“哇,你不要闻啊!怎么办…对了,毛巾毛巾,”她慌慌张张地扑上来攥着我的手腕,一边拉开背包,扯出毛巾来,用力地擦拭着我的手,“…还没来及洗啊,有汗味…”
“欸?我不在意的…”
“啊啊,这个是我这边的问题,”她低着头,发心已经几乎钻进了怀里,热乎乎地,少女的气息已经蒸腾上来了,“这种场合…这种场合,我还是想更女孩子一点。”
“唔,你只要出现在我身边就足够少女了,”吸了个饱的我由衷地赞美,“毕竟这么可爱。”
她忽然停了手。
“巴尔的摩?”
“…再说一遍。”她低低地说。
“啊?”
“…就是,可爱…什么的。”她说。
“巴尔的摩超可爱的。唔。”话没说完,热乎乎地撞进怀里一个身子。
微微洇湿的汗水侵入我的衬衫,柔软的肩膀,韧性的锁骨。
她挺着骄傲,在胸膛上肆虐起来。
一双手臂有力地绕过腰,越束越紧。
浆洗过的两件衬衫生涩地摩挲着,独留一对野兽般的洪流在胸膛上疾走,踩着鼓点般的心跳。
直到华灯见上。
秋夜踩着路灯,从远方的街口,一步一步降落下来。夜的,幽冷的黑色丝线穿过缠绵,在昏暗的天上,织起暗红的云浪。
“…可以吗?”热乎乎地,她从我胸口上抬起头来,忽闪的眼睛里尽是渴望。少女的鼻息渡来火热。
“啊?是不是不太好啊。”我欲擒故纵。
“…那、那我马上就放开…”她飞快地埋起头来。肩膀却颤抖着,漫过一道细碎电流。就像秋风里,伶仃的稻草。
这家伙,再稍微坚持一下啊。
还得我来。
差点弄巧成拙的我一把牵住她的手腕,拉出怀来准备教训一下,“就你还ace呢,乘胜追击懂不懂?…喂,咋还哭上了…”
巴尔的摩眼圈红红的,硬睁着不肯眨眼,脖子一梗:“哈啊…感觉,像是比赛输了一样呢。哈哈,有点奇怪是吧。”
她撅撅嘴巴,挤出一个笑容,忙摆摆手,飞快地转过身去。
我飞快地攥着她的手,一把拽了回来,顾不上那眼圈里还在打转转的水珠,用力地吻向月牙儿似的,浅浅的嘴唇。
牙齿闷闷地撞上,纯熟的运动健将像是新手般僵硬着,不得要领地呜呜鸣叫着,手舞足蹈。我环入怀里。那紧实的小腹一绷,硬地像是弓。
我不理,只是缓慢的耕耘。终究,小溪的冰雪消融了。怀中的弦也化作盈盈一汪春水。
我偷偷一乐,探手拿住春野之中生意盎然的山丘。
PIA。
“啊啊啊!啊啊!”她跌坐在地上,一手环过胸前,一手指着我大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