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落座的那一瞬间,他更是闭了闭双眼。
喉间一声疲惫至极的叹息声,随之脱口而出。
只片刻,他便睁开眼,看向陆星晚的方向。
“公主或许不知,我表姐的儿子容泽如今也已十多岁,更是在永昌书院求学多年。”
陆星晚点头,倒是听的兴致勃勃。
这永昌书院她自是知晓的,可以说是大楚国最好的书院了。
“可上月初八归家后,容泽。。。。。。”
话说到这里,裴楚彦顿了顿,这才艰难开口:“痴傻了。”
裴楚彦这话一出,陆星晚只错愕地抬头看向他,手中的茶盏更是轻轻一颤。
“痴傻了?痴傻了是何意思?”
难不成人读书还能读傻了?
裴楚彦知晓陆星晚会有此疑问,可仍旧是下意识的攥紧了自己的衣袖。
“表姐只说自那日之后,他夜里反复的坐起,目光呆滞的抓扯被褥,更是彻夜不眠。”
“白日里,也直愣愣的盯着虚空之处,甚至唤他的名字,也无半点回应。”
“这大半月下来,连水米都喂不进半口。”
“不得已,便只能将他打晕了,灌些汤水进去。”
话说到这里,裴楚彦摇了摇头:“若不是如此,怕人早就活活饿死了。”
“容文洲也遍寻城中名医,可却无人能医。”
“我倒也瞧过了,瞧着那模样,倒像是被抽走了魂魄。”
见陆星晚皱眉,裴楚彦便继续补充。
“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探访此事,可却无任何发现。”
“唯一一件线索便是,与容泽同席读书的十人,无一人幸免。”
“只能说,看来问题并不出在容家。”
陆星晚听着此事,倒有几分兴致勃勃:“那定是在永昌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