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头的情况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真是感谢你俩和我说这些,我回去好好琢磨一下,看看怎么和小婉说这个事情,到时又该如何和我老丈人还有大舅哥商量这个苹果汁儿的事儿。”
说着戴松将那瓶子中已经分离了的,红不拉几就和铁锈水一样的果汁儿晃匀,拔了软木塞,仰脖灌了一口。
果汁儿入口,戴松表情顿时变得微妙,盯着手里的果汁儿久久说不出话。
两旁的苏绍大和贺应杰本来就懊恼这事儿办的不好,这会儿戴松喝了一口苹果汁儿就不说话了,心里咯噔一下,立马晃了晃瓶子里的果汁儿,然后对着瓶子吹了一口。
这一口,两人都是奔着一定要喝出个明白的决心去的,直接吹下去半瓶,然后两人的五官就不出意料地拧巴在了一块儿。
“哎呀我去~齁甜!齁得我舌头根子卡嗓子!”
“啧……咋还一股子涩不拉几的味儿呢!一点儿也吃不出老南家果子的香味儿来啊~”
二人皱眉看向手中剩下半瓶果汁儿,不由得奇怪,这么难喝的玩意儿到底是咋卖出去的。
“里头应该兑了不少水。”戴松趁二人不注意吐了嘴里的酸涩苹果汁,看了下瓶子,这才多大一会儿,瓶子里的果汁儿又开始分层了。
“兑了水以后,口味势必变淡,然后他们就往里加了东西。”
戴松说着,咂吧一下嘴,“指定不是糖,糖的甜味不会卡在舌头上下不去,只有可能是糖精。”
“哎我去”苏绍大眉头依旧拧巴在一块儿,“这是往里头加了多少啊,给我舌头都腌入味了。”
“而且这个玩意儿密封性也没做好,不然不会红不拉几的。”
戴松虽然说不上来什么叫氧化,但他对苹果接触氧气变色的道理还是知道的,见苏绍大二人表情痛苦,他便拿过那两人手里的果汁儿,
“苏屯长,贺主任,咱不喝这个了,回头我和小婉商量商量这事儿,具体怎么整还是看我老丈人怎么说,如果我老丈人想整这个的话,等做出来了肯定先让二位尝尝。
这个,实在不行,里头兑水兑的太厉害了。”
苏绍大和贺应杰听戴松这么给台阶,心里一下就敞亮了,正好又走到国营商店门口,忙转移话题,
“戴炮,走,这也快过年了,我和老贺商量着,趁着今天正好赶巧,给你们整点东西当做年货。
一来是感谢你当初救下远胜,之前一直说,等远胜好了,益锋和我就带他一块儿登门感谢,可这小子躺了两个多月了,身体还是虚的很……”
戴松看贺应杰说这话时情真意切,便拍了拍对方手背,“贺主任真是太客气了。当时看到他们几个被熊扑了,咱指定不能见死不救啊。”
“是,是!”苏绍大在另一旁补充道,“还有一方面呢,咱估计到过年了江厂长也不一定有空,戴炮你和江厂长关系亲,所以给你准备,和给江厂长准备也差不了多少……”
一听这话,戴松就明白了,不愧是永利屯的屯长,老舅这还没上任,就已经开始维护关系了,这事儿他夹在中间,又是头一次,也不好替老舅拒绝,便不动声色地跟着二人在商场里转了几圈儿。
两人的分寸倒也把握的不错,没有买什么特别贵重的玩意儿,就是些糕点零食,糖果汽水。
戴松看这些东西也不至于给老舅摊上什么麻烦,便由着二人去结账,而他则在心里琢磨着南秋梅这件事。
等回到大饭店开始吃饭,苏绍大和贺应杰就开始一趟趟跑厕所。
起初大伙儿还以为这俩人是喝了冷风,跑肚拉稀,可饭还没吃完呢,苏绍大和贺应杰两位硬汉,一个因为后门崩裂蹿血透了裤子,另一个则是急性肠胃炎被送去了卫生所。
可让人奇怪的是,当大伙儿关心他俩是不是吃错了东西,二人只是虚弱摇头,死活不说吃了什么玩意儿,让人好一顿遐想。
安置好二人,其余人回去继续干饭;
难得来镇上开会,还带吃席的,这口饭高低得吃饱咯!
而酒足饭饱后,戴松便和齐顺利等人坐着王土豆子的拖拉机回到了屯。
一路上,众人看着夹着大包小包的戴松,不由得送上一连串的奉承。
也就是戴松有前世在底层挣扎的经历,不至于被人夸几句就飘得脚不沾地,不然真保不齐会不会说错什么话,从而在别人那落下把柄。
到家以后戴松第一件事便是拉着媳妇儿到一旁,将在镇上的事情汇报了一遍。
当南春婉听见南秋梅这段时间遭遇的一切后,小脸儿顿时就垮了。
戴松知道南春婉心软,且对南秋梅似乎一直都有个心疙瘩解不开。
他也做好了帮南秋梅一手的准备,毕竟凭自家目前积累下来的人脉,动用下关系,不说帮南秋梅把所有的问题都解决,至少可以让那些滚刀肉不敢再打她家主意。
可谁料南春婉只是在低着头,捏了捏衣角以后却是突然抬起头,眼中满是信任地看向戴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