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松眨巴眨巴眼睛,脸上不禁流露出鄙夷表情,
“你想说啥?”
戴柏表情得意,倒腾两步,和戴松面对面,
“弟啊,你指定知道那鹅肠沟子里头有一头水龙吧!我昨晚就做梦,梦见那里头的水龙从里面走出来了!”
走,并不是说那水龙真的如人一般行走,而是形容此类生物移动、升格,走蛟便是这个说法。
见戴松脸上的鄙夷消失,戴柏脸上得意表情更甚,
“梦里,我就看见,那水龙叫唤着从鹅肠沟子里走出来,那鹅肠沟子里的水就顺着它的身子哗哗地往外涌,在它头前面聚成一条大概这么宽的水道儿!”
戴柏说着,在雪里里横走几步,丈量出大概三米的宽度。
“然后那水龙就一路来到咱家院子,在院子里干嚎。”
“它咋嚎?”
“就和大牛牤子似的。”戴柏说着两手比六别在脑袋后,“麽——!麽——!
我学不像,它那叫唤嗡嗡的,尾音带点昂音,音调往上走。
就我当时在梦里感觉真真的,感觉周围一切都在震。”
戴松一听这话,眼睛都有些直了;
他自然是没见过龙的,但前世在外打工,遇见一些山村里出来的,没有退休金,只有每个月两百块低保、靠给工地烧大锅饭才能吃上饭的老头说,他小时候大水,就见过水龙飞天,当时听见的也是牛叫,轰隆隆的,乍一听还以为是打闷雷呢。
戴柏以为戴松是被怔住了,继续道,“然后梦里你嫂子就去院里看,你猜怎么着?
你嫂子把那水龙吃了!”
“啊???”
“对,就是吃了!”戴柏一拍戴松肩膀,然后做出吸溜面条的动作强调道,“我梦里直接是吓麻爪了,但是你嫂子就和我说没事儿,那水龙要脱壳了,就进她肚子里躲一躲,它也不白躲,到时候变个大胖小子,伺候我俩一辈子,算是报恩了。”
戴松听的脑瓜感觉都有点凉,这事儿他也不好评点,老话说了可以不信不能不敬,再联想兄弟干的行当,可能里头还真有说道。
戴柏白话完,只感觉身心舒畅,帮着戴松一块儿将剩下的小黄毛子收拾好,然后帮着小二憨一块儿将大猪小猪连拖带拽地弄回了团结屯。
江卫琴一瞅兄弟俩今天的收获,喜的直接就唱上二人转了,旋即张罗妯娌俩还有戴小茜,手把手着教授她的养猪经验。
那些之前还愣了吧唧的小黄毛子一到江卫琴手里,顿时就老实了,搞得想借机提议劁猪的戴柏一时间找不到机会开口。
也就是戴松比较硬气,指着其中一只不停使猪拱鼻翻拱江卫琴裤脚的小黄毛子道,
“妈,这小猪崽子要不要劁了,劁完了肉才好吃啊。”
“那肯定!”江卫琴闻言一挥手,“拿刀还有你爸的散白来,我这会儿就给它们弄了!”
“妈,你还会这个呐!”一旁的戴小茜眼睛放光。
“那可不,这个都是必修课啊~”江卫琴从妯娌俩手里接过侵刀和白酒,喝了一口,然后往刀上一喷,剩下半口含在嘴里,先是去灶台里抓了一小把草木灰,然后对着那小黄毛子比比划划。
兄弟俩立马明白过来,一人揪着那小黄毛子一条后腿,直接将其倒提起来。
小黄毛子似乎是感觉大事不妙,死命扭动身体,嚎得那叫一个惨,吓得兄弟姐妹纷纷躲进灶台原麝后边,一个个都只露出一个小脑瓜,惊恐地瞅着兄弟的遭遇。
江卫琴也不磨蹭,双手向两边平铺,示意无关人等让开,然后将嘴里的白酒一口喷在小黄毛子两腿之间,辛辣的散白激得那小黄毛子菊花一开一合,嚎得更惨了。
兄弟俩对视一眼,仿佛觉得屁股隐隐作痛,可他俩还没来得及过多代入,就看江卫琴使抓草木灰那手的食指和中指钳住小黄毛子的篮子,将其勒得饱满臌胀,旋即雪亮亮地侵刀就顺着中间那条道道呲了下去。
小黄毛子叫唤的动静在此刻达到了最高峰,其惨烈程度竟然惊得平时动都不愿意动弹的原麝也站起身,不安地换了个地方窝着。
侵刀所过,露出粉哧溜两瓣儿包囊,江卫琴手指力一夹,里头的俩篮子籽就和糖蒜被挤出蒜皮似的滑了出来。
江卫琴手法娴熟,丝毫看不出生疏,一挤过后立马又是一刀,将连接着俩篮子籽的“筋头巴脑”斩断,旋即,那嗷嗷嚎叫的小猪崽子一下子萎顿。
江卫琴嘴角勾起弧度,将两指间勾着的籽丢入一旁的碗中,顺手再将那空荡荡的篮子皮撑开,用腌鱼抹盐的手法,将草木灰抹入其中,给那小猪崽子疼的直抽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