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一次,或许是因为上榜人数确实有一些少,所以就没了这么多的章程。
直接一次性公布了出来。
这才有了王仲德道心破碎的一幕。
此时,房遗爱和唐善识以及矿场学堂的学生们也是姗姗来迟。
在经历了压力山大的科举之后,这些年轻人们便开始了连日的放纵与休闲活动。
尤其这些家伙从魏叔玉那边得知了麻将的玩法之后,几日以来,便没有在牌桌上下来过。
几个人,杀了个昏天黑地。
这里面,房遗爱和唐善识完全属于人菜瘾大的那种。
不知道多少银子输出去了,却全然不管不顾,还想在牌桌上给赢回来。
倒是裴行俭最让人感到意外,这个从来没有接触过任何赌场相关的活动,却对麻将打的极有章法。
不但赢光了所有人的钱,就连魏叔玉都惊呼有些吃不消了,心想这个人要是放在后世,怕是就没赌神什么事情了。
直到送客的时候,魏叔玉将裴行俭单独留下时,才知道这家伙根本不是在打麻将,而是将这个东西当成了兵家战场。
如何声东击西,如何料敌先机,如何暗度陈仓……
一场牌,硬生生打成了活活一副战场的模样。
对此,魏叔玉不禁感叹,看来有许多事情,终究是要讲究天赋的。
不愧是可以和李靖并驾齐驱的战神,这种玩弄战场人心的天赋简直太恐怖了。
除了这三人之外,还有一些同样也参加科举的矿场学生。
这些人大多都是贫寒子弟,属于当初李承乾从长安收拢过来的那批灾民的后代。
魏叔玉找来唐僧为他们亲自教学开蒙,后来又让狄知逊当他们的师傅,学习做人和做学问的道理。
在魏叔玉看来,这些孩子天性都是很不错的。
只是因为运气不好,原生家庭这块比不得那些贵族子弟。
可也越是这样,这些孩子的心性就尤其显得重要。
所以,魏叔玉的要求很简单,跟着唐僧学做人,学的并不是一味的忍让,善良。
而是要学会唐僧那忽悠信众,玩弄鬼神的本事。
既有菩萨心肠,也要有金刚手段才是正理。
而跟着狄知逊,或许对方并不是什么明经大儒,可好在路数纯正,有浩然之气。
跟着这样的人做学问,便不会误入歧途,走了弯路。
“房哥,咱们可说好啊!你要是中榜了,咱们怎么说也得在长安的得月楼摆一桌,不!摆十桌,吃个过瘾啊!”
叫做小七的少年脸上带着期待的神色,跟在房遗爱身后,拽着他的衣袖。
“小七,你与其求我,还不如去求求裴行俭那个闷骚男,他前几日刚出考场的时候,就嚷嚷着老子无敌呢,这个时候,你不去宰他,更待何时?”
房遗爱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丝毫也不介意那名叫做小七的少年衣服上满是补丁,脸上还挂着两条长长的鼻涕。
“不错!小七,你可知道你这裴家哥哥这几日赚走了我们多少银两?说出来吓死你,他那些银两,怕是能让咱们矿场学堂的学生吃十年饱饭还用之不尽,你以为他之前给你的馒头是他好心,我告诉你,他袖子里藏着鸡腿呢!”
唐善识在一边跟着煽风点火,明显对于自己这几日牌桌当了冤大头极为不满。
“裴哥哥……”
果然,两人说完之后,叫做小七的少年顿时将目光看向了一旁的裴行俭,一副眼巴巴的模样。
看着在一旁偷笑的两人,裴行俭叹了口气,笑骂道:
“你们两个敢不敢再无聊一点?一会要是都没考中,我看你们还有啥心情在这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