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得入口那一瞬,那酸味冲得她差点儿一口喷出来。
可到底知道这这般有多没礼貌,只能强压着,咽了下去,然后又学着马阳阳,拿了个炸焦圈,咬了一口,又夹了块咸菜放口里。
哟?
有了这香咸味道的加入,口里竟然变得奇特浓郁起来,一种舒爽的感觉在唇齿间流转。
又照这个法子,喝了两口,她居然渐渐接受了,还觉得挺好喝的。
“哈哈哈。”沈砚之见状,大笑了起来,“还以为这豆汁,何公子会喷出来,不曾想竟喝得惯,这般看来,咱们还真是有缘!”
一顿饭吃下来,三人已经无话不谈了。
沈砚之更是把自己的来路,和盘托出。
京城沈家,可是皇商,算是有名的世家大族了。
不曾想这种世家大族的公子哥,会这般平易近人,没有架子。
何洛洛跟马阳阳吃完离开的时候,沈砚之送她们出来。
沈砚之也是丝毫不遮掩,直接就跟何洛洛点明了说,“何小东家,我们醉月楼的菜品,与聚福楼的相比,如何?”
何洛洛也是笑了起来,道:
“没有可比性。”
“菜品不一样,口味不一样。”
“所以沈公子,我们是可以成为朋友的,因为我们,并不存在竞争关系。”
“哈哈哈。何小东家说得对,那么,不知道我有没有幸,尝一尝你们聚福楼的菜品?”
何洛洛也是直截了当地回答。
“这段时间,年后商人蜂拥而至,酒楼食客爆满,委实没有地方……”
“要不过几日,等我闲下来,我请你去我家吃一顿,如何?”
“那敢情好。”沈砚之愉快地答应,“定了日子,来酒楼说一声,我便去赴宴!”
都是直爽的人,三人交谈也是甚欢。
回到天下客栈后,马阳阳也是一脸赞赏地直夸沈砚之。
“洛丫头,沈公子人真是不错,生得好看,待人又真诚,家境还好……”
“阳阳姐,你可以考虑一下他。”
“你说什么呢?”马阳阳脸一下红到了耳朵根,“我是想说,你跟他般配,你怎么乱点鸳鸯谱啊。你与他,都擅长做生意,若是凑成一对,那不是天作之合?”
何洛洛却是耸了肩膀,道,“害,我不过把他当兄弟,没有别的感觉。”
她说这话时,脑海里不由浮现出江景年的身影。
心里装了一个人,还能挤得下别人吗?
也不知道江景年,怎么样了。
这都快一个月了,仗还没打完。
前面时平哥和张福哥写信回来,说是两军剑拔弩张,在林州大遇河下游的两岸对峙,都没敢轻举妄动。
北黎兵兵少,敌方只要不动手,他们绝对不会动手。
耗光南国兵的粮草和耐心再打,那胜率自然就大得多。
而南国兵不知在等什么,把兵布在河对岸,硬是拖延了近一个月,还是没动手。
何洛洛每每想起这场大战,心里就七上八下的。
浮躁得很。
江景年中箭,才刚死里逃生,如今又要面对这未知的危险,实在让人忍不住牵挂着。
“唉!”见何洛洛一下就失神了,马阳阳不由叹了口气,“洛丫头,你明明喜欢江小将军,为何就不给自己一个机会,试一试呢?”
“谁说我喜欢他?”何洛洛收回神思,极力否认,“我跟他,不过是医患的关系,并无其它,好了,我得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