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眼底的疯狂,让她看了害怕。
刘贵珍冷眼看着那个男人,幸灾乐祸道:
“他会重新找个年轻漂亮的女人,给孩子当后妈。”
“最后,他也成了后爸。”
张阿夏往后退好几步,然后看着爬着过来的男人。
她突然对着刘贵珍怒吼:“全怪你,要不是你许诺他,他也不会这么做。”
刘贵珍冷嗤,她不再往行李箱装金条。
她认了,老崔比眼前这个人好一百倍。
“人穷了,脊梁骨不值钱,大部分人把脸面贴地上摩擦,也没法赚到这些钱。”刘贵珍把金条扔向张阿夏。
她的丈夫卫明爬得更快。
那些金条被他捏在手中,不断往裤兜里装。
刘贵珍冷眼看着,干脆坐在地上,看着他们。
之前她还想带着这些东西,逃到香山澳,再从那逃出国。
现在她却不想了,太累,也没任何意义。
这种有钱花不完的空虚,从她遇到老崔时就不一样了,好像飘起来的双腿又重新踏在地面上。
这种飘忽感又重新扑过来,她不知道重复的意义是什么。
张阿夏拔腿跑出去,好几次差点被丈夫抓住,
中途还摔倒,因恐惧爬起来后,又摔出去。
“不许动!”
贺磊举枪对着拿棍子的男人,神情凛冽。
张阿夏看到他后面的警察,扶着收银台,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砰!”
屋里传出枪声,贺磊带人往里冲。
留下两个人,把卫明按在地上。
贺磊快步走进密室时,看到头部流血,手握着枪的女人歪着头,唇角还挂着笑。
散落一地的金条,一行李箱的钱,还有柜子里的玻璃罐……
暖暖的灯光下,那些罐子却透着一股阴森。
光影交错中,仿佛这里有一股腐朽的恶臭,正不断向外涌。
市医院内,
卫明被推进急诊室,张阿夏没跟进去,而是呆愣地坐在外面的走廊座椅上。
苏白芷刚给老崔做完手术,走出来就看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