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抬起头,唇角扬起一抹微笑:“我送你去机场吧。”
去机场的路有段距离,沈溢圆坐在江屿洲的旁边,她偏头看着外面的光影飞逝,霓虹灯光反射在她脸上,她沉默地坐在阴影处,看着有些孤寂和疏离感。
江屿洲几乎是下意识握住她的双手。
她的手很冰凉,被他温热的手捧着。
“怎么了,你看起来好像有心事?”江屿洲问。
沈溢圆回头,冲他眨眨眼:“没有。”
“我只是在想,你这次过年出国,那除夕又没法和爷爷一起过了。”沈溢圆说,“我怕他会伤心。”
江老爷子年纪大了,最看重的就是江屿洲这个孙子,春节本就是一家人团聚的日子,江屿洲不在家过年,老爷子恐怕会觉得难受。
“那你呢。”江屿洲忽然开口,他盯着她,“你会伤心吗?”
沈溢圆一愣,她偏过头,答非所问:“我以前都是跟父母一起过年的。”
江屿洲已经听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习惯和父母一起过年,所以有他没他,都无所谓是吗?
江屿洲心口发堵,堆积着莫名的烦躁感。
江屿洲忽然抓紧了沈溢圆的手腕,将她往自己这边拽了拽,沈溢圆被拽倒在他怀里。
他心跳的频率很快,“咚咚”一声又一声。
“你不开心。”江屿洲垂眸,他盯着沈溢圆的眼睛,“告诉我,为什么?”
为什么她能表现的这么不在意他?
仿佛这些天的缱绻缠绵都像是不存在过一样。
沈溢圆垂眼,盯着江屿洲紧紧捏着自己手腕的手,他的袖口别着她之前送给他的那枚袖扣。
在前两天,她录制综艺时,她看到宋初梨找到失而复得的袖扣,那是一枚方形齿轮袖扣,设计简洁大方,最重要的它是欧洲皇室御用设计师的品牌,就这么一对就要五六万美金。
工作人员认不出牌子,只调侃宋初梨把这枚袖扣当做什么稀
銥誮
释珍宝,毕竟这东西掉了时,她都快急的哭出来了。
宋初梨把失而复得的袖扣捧在心口,被他们打趣的脸颊微红。
“是我前男友的。”宋初梨很珍惜,“他留给我的纪念品太少,所以这枚袖扣我绝对不能遗失。”
沈溢圆对男性品牌了解的不多,能知道也是因为她在衣橱间看到过这个品牌。
江屿洲很钟爱用这款品牌。
综艺结束后,在回家的路上,她鬼使神差地点进了宋初梨的微博。
宋初梨很喜欢分享生活的点点滴滴,有时候她会在微博上抱怨企鹅岛的海风太冷,吹的她头都要冻掉了,会分享观景台上的落日,会晒自己在维多利亚女王市场淘到的纪念品。
沈溢圆往下翻的手越来越快。
直到她看到那张背影。
福林德街火车站对面就是圣保罗大教堂,雪白色罗马柱巍峨肃穆,他站在柱子下,黑色西装被他挂在左侧手臂,他身形挺拔颀长,往来的游客纷纷朝他看来。
仅是一个背影都透着风流矜贵。
沈溢圆如遭雷击。
她当然认出来,这是江屿洲。
这条微博下有粉丝问宋初梨。
【梨子,这是你男朋友?】
宋初梨回:【对呀】
……
车内的气流像是被凝固住,坐在驾驶位的司机提心吊胆,从镜子里观察两人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