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楚枫艰难扯出一个笑:“我今天有点不太舒服,见谅。”
话说完,胳膊又?被人怼了一下。
“……”
他忍。
秦楚枫咧开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身体不太舒服,不是……”
胳膊的一个位置再?次传来熟悉的痛感,秦楚枫只觉得旁边的人是从未有过的碍眼。
有这么坑兄弟的吗?
秦楚枫强忍额角快要爆开的青筋:“最近头发剪坏了,所以戴了顶帽子?,希望没吓到你们。”
应纯和柴越夏对?视一眼。
大致明白?了对?方看上去?心情不太好的原因?。
靳逸嘉的目光自始至终落在?应纯身上,坐在?她旁边的柴越夏莫名感觉有丝丝缕缕的气息从对?面过来,刚才说要给应纯撑腰的气势短了一截,像个安静把头埋进沙堆里的鸵鸟。
应纯也没告诉她对?面气场这么强啊?
靳逸嘉此刻装起好兄弟的样子?,揽住秦楚枫的肩膀,感受到对?方排斥的力道也不生气:“没事,你这头发剪得挺值。”
秦楚枫半信半疑:“真的?”
“嗯。”靳逸嘉强压嘴角笑意,“花三十剪了个二百五的头发,可不值了?”
秦楚枫:“……”
应纯:“……”
柴越夏:“……”
应纯也没告诉她对?面这人嘴这么毒啊?
这嘴亲起来还能是软的吗?
得是苦的吧。
柴越夏表示心疼自家姐妹一秒。
秦楚枫没好气地?扔开靳逸嘉揽着他肩膀的胳膊,仿佛被怼已经成为习惯。
至于么?不就?在?群里吐槽他几句,结果还被拉出来公开处刑。
上周末,秦楚枫的父亲萌生了去?学头发的想法,第一个准备拿自己?的亲儿子?开刀。
人到中年从公司里下来,秦楚枫本以为自己?父亲会喜欢摆弄点花鸟鱼虫啥的消遣时?间慢慢养着,没想到他家这位剑走偏锋,今天和面点师傅学做蛋糕,秦楚枫吃过之后直接拉到去?医院吊水;明天对?照着书学象棋,和秦楚枫下的时?候连偷对?方两个子?,然后高深莫测地?问他你有没有对?象。
秦楚枫正看着残缺的棋局,觉得有点不对?劲,还说这老头怎么开始突然关心他的感情问题,随口回:“没有啊。”
然后老头从身后拿出两个刚刚偷走的象棋,上面正刻着两个“象”。
“你对?‘象’不在?这呢吗?”
秦楚枫:“…………”
谁家冷笑话这么讲。
老头你赢了。
折腾完儿子?,秦楚枫的父亲跑到市区中心的胡同里感受风土人情,正好看见胡同口有一个帮人剪头发的老头,银色剪刀咔嚓两下,动作干净利落。
秦楚枫的父亲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刚要感慨真是行行出状元,老头拿起推子?,直接给人推了个光头。
“……”
虽然不太理解剃光头为什么要用剪刀一点点修,但?他觉得这么做一定有道理。
于是开始学习给人剪头,那胡同口的老头乐意他来看,便传授了几招。
几天过去?,秦楚枫父亲觉得自己?可以出师,于是死皮赖脸收了自家儿子?的三十块钱,也像模像样用剪子?剪,只不过剪子?连接处似乎是锈蚀了,剪了几下没剪开,他一冲动,上了推子?。
秦楚枫当时?看到后脑勺少了一块的头发,绝望至极。
全世界只有他一个人受伤的世界达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