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不管萧锦瑟的话是不是真的,对外也不能承认是真的,皇室的脸面,宗亲的脸面,哎!说不定当年皇兄也是知道的,这话如今说不清楚。”
贤王叹了口气,谁能知道,皇兄都死了十几年了,还能挖出?这等丑闻来,他想?想?就头疼。
“寡人知道了,待查明?真相以后再议吧。”
“还有一事,陛下的婚事,原定在明?年三月选君,是否推延一下时间,三月转眼就到了,摄政王的身体到时候能好吗?”
“还是明?年三月吧。”
早晚都要?选君,既然定了就不再更改,至于赵宴礼的身体,和她选凤君没有关系。
南宫月完全没有理解贤王的意思,只将日期与贤王敲定,让宗正那边准备着就是了。
贤王以为赵宴礼已经与南宫月说好,便再也没有往下说。
南宫月完美错过了一次得到婚约真相的机会。
……
重华宫中,烛火通明?。
南宫月下了朝,照例到赵宴礼寝宫看上一遍。
赵宴礼在太医令和韩非离的治疗下,终于退烧了,伤口逐渐愈合,气色也渐渐好了起来,就是仍旧昏迷着。
韩非离说他求生欲很强,喂药都不费劲。说他应该是极留恋红尘,牵挂着什么人,否则也不会如此?配合。还说他有九条命,应该是真的。
南宫月喟叹,他牵挂什么人,大?约还牵挂着安南王府的老太妃,或者是她?
这几日,南宫月白天上朝,晚上就守在赵宴礼寝宫,和庄玄素一起做宫绦打络子。
可怜她许久没有摸过针线,压根不知宫绦该如何做,赵宴礼原先那个又很复杂,流苏也就罢了,还有个手绣的编花,如果真是他母亲亲手做的,那还真是下了不少功夫。
她跟着庄玄素一针一针学着针脚,努力想?还原之前脱落的绣线,双手被?扎得全是血洞。
“表姐,你这里错了,少了一针。”庄玄素提醒她。
“少了吗?我明?明?按照原先这个针脚来的啊,那我需要?拆了线重新来吗?”
南宫月拿起来上下翻看,“阿素,你看看这样不行吗?能被?看出?来吗?这,谁也不会离这么近看吧?”
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怎么做个针线比她射箭还难瞄准。
“还是能看出?来的,你看这里少一针,那里少一针,这个构图就不好看了,缝起来的图案就成了四不像,我倒是觉得没什么,就怕到时候王爷嫌弃不好看。”
“他还敢嫌弃寡人做得不好看?”南宫月凝眉,想?了又想?道:“那我还是拆了重新做吧。”
庄玄素扑哧一笑,满眼都是揶揄。
陛下嘴上说胡乱给摄政王缝一下就完事了,但做起来却极其认真,一针一线也不假手于人,这份心意,赵宴礼知道了还不得感?动死,是个死人也得感?动活了吧。
“好哇,你居然敢笑话我。”南宫月撂下针线,就去挠庄玄素。
“哈哈哈,饶命啊,我再也不敢了,陛下,你就饶我这一回,哎,我看见王爷的床帐动了。”庄玄素被?按在暖榻上,笑着求饶。
“少骗我,我今日非得制服你不可,你现在就敢揶揄我,将来成了我小舅母,还不知道怎么无法无天呢。”
“表姐,没骗你,你快看,王爷坐起来了。”
南宫月急忙回头,就看到赵宴礼果真坐了起来。
她顾不上庄玄素,连忙奔过去,撩开床帐,望着赵宴礼迷糊的眼睛,惊喜道:“你,你醒了。”
赵宴礼茫然无措地?望了望眼前散着头发?,闪着晶亮的眸子,穿着绯红衣裙的女郎,又看了一眼床帐四周,沙哑着声音问:“这是哪里?你是谁?”
南宫月僵住,呆怔怔反应不过来。
“你,你不认识我了?”难不成他真烧成了傻子?
“我去叫侯爷来。”庄玄素一看不对劲,立刻出?去了,临走?前,还将寝殿的宫人全部撤了出?去。
“赵宴礼,你要?是敢不认我,我就拿这条宫绦勒死你。”南宫月挥了挥刚做好一半的宫绦。
“你做的?真丑。”
“你!”还不如昏迷着呢。
南宫月作?势要?走?,衣袖被?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