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确实很闲。
晏行舟忽又问辛如练:“所以我现在是该哭还是该笑?”
既然练儿喜欢看人哭,那他是不是不该笑?
辛如练无语了:“该跑了,太子殿下。”
还哭什么笑什么,人都追上来了,再不跑快点就真得哭了。
这一次的人比上一次的还要多,显然对方是有备而来。
且这些人对她和晏行舟都是无差别攻击,完全看不出是冲着谁来的。
实在不妙。
辛如练拍了拍晏行舟的手:“分头跑,回头城隍庙碰面。”
既然对方攻击不分主次,那就只能分散敌人的人力。
晏行舟也知道两个人一起目标太大,且他心里隐隐觉得这些人是冲着他来的,分开跑反而是对辛如练最大的保护。
当下同意辛如练的决定:“好,练儿多多保重,不然我可就要在城隍庙内长跪不起了。”
说完最后一个字,晏行舟便引着追来的人往另一个方向去。
辛如练甚至没反应过来,晏行舟就瞬间消失在眼前。
这个人,做事从来都这么快,一点儿不给人说话的机会。
前面又是军师,又是鸳鸯的,现在还来个长跪不起。
辛如练无奈,点了点肩头的黄鹂:“乡书,跟上你家主子,保护好他。”
乡书摇了摇头,表示拒绝。
它主子刚刚才下令让它留下来保护辛如练,它怎么敢违逆。
当然,它也不敢和辛如练作对,只是在惹怒晏行舟和惹怒辛如练之间选择了更为合适的结果。
相比之下,辛如练更需要它。
见乡书不动,辛如练也没有办法,再次快步跑去。
二人一分开,身后追击的人也立即分作两行,一行跟上辛如练,一行跟着辛如练。
见状,辛如练不由得更疑惑了。
这些人到底是受了谁的命?
这里虽然在京城外,但治安什么的并不松懈,什么有人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对她和晏行舟下手?
看招式和步态,一时也看不出是哪路人。
辛如练心底盘算着,冷不防听见一声呼唤。
声音雄浑,惊破这一方呼啸的风雪。
“将军?”
辛如练微微出神。
这声音……
循声望去,便见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男子似乎带着十几个穿着军甲的人在小山丘那边巡逻。
山雪簌簌,为首之人身姿俊挺,古铜色的皮肤在寒风中越显硕拔。
是她昔日麾下的一员大将——段无痕。
如果说副将张照苏是她的左膀,那么段无痕就是她的右臂。
只可惜,这两个人因为她下场都不好。
正如张照苏自请去东陵做守城门的校尉,段无痕也被派到京城外做巡逻的小队长。
“无痕,是我。”辛如练隔着风雪应他。
段无痕起先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如今得到回应当即一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