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
完全没有概念。
我心中顿时一个激灵,立马转身再往天石巨棺里跑。
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哥。。。。。。”
回头看去,小可泪水涟涟,抬手抹着眼睛,站在不远处。
而她的身边,站着兽佬爷老关。
我当时甚至对老关为什么还在这里都没细想,立马转身朝小可跑去,可跑了几米,突然停住了脚步。
因为我看到,老关的手,正死死地抓着小可的后衣领,脸色得意而萧杀。
小可一直在抹眼泪,呜呜地哭着。
我问:“老关,你干什么?!”
老关见我询问,仰头哈哈大笑。
“宁怀风先生,我可以是兽老爷老关!”
这不是老关的声音!
或者说,他变了声!
他现在说话的声音,我非常耳熟!
“我也可以是红喜神孔三爷!”
老关突然扯下了自己的头发,再扯下了人皮面具,露出一张熟悉无比的脸孔。
三爷!!!
我头皮轰地一声,猛然炸了。
这什么情况?!
三爷完全不像之前忠厚老者,云淡风情的江湖老人模样,眸子中布满了狠戾与冷酷。
“我还可以是杂戏班主小辫子!”
三爷猛然抬手,袖子往上一拂,像川剧变脸一样,立马又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这是一张我魂牵梦绕的脸。
无数次梦中,我都见到过这张脸,邪魅而恶毒,又充满虚伪的善意。
我曾多次想象过自己再次见到小辫子的场景,不同环境,不同过程,不同结局,但永远没预料到会是今天这般状态。
在那一瞬间,我全身如遭雷击,摇摇欲坠,视线甚至有些模糊不堪。
“哈哈哈!我未想到,十多年前缠着我学小把戏的乡下小子,如今竟然名震南粤,颇有一代宗师风范!当真后生可谓,前途不可估量!”
我脑海既是空白的,又是多彩的。
空白在于,我到死都未想到,自己搜寻了十多年的小辫子,竟然在一开始就出现在了身边,而我却一直浑然不自知。
多彩在于,从小时候的伤痛开始,一幕一幕,如电影快进一般,在脑海中疯狂闪现,反复刺激着身上每一个细胞。
他变了。
不再是当年那个肌肉爆棚,风采夺目的杂戏班班主,形态容颜苍老了不少。
他也没变。
嘴角还是桀骜,目光仍旧深邃,神态依然恶心。
“哇呀呀,锣鼓开声喽!一面王侯一面乞,万千面相不识己,一曲麻一曲酥,三曲唱罢魂儿丢。。。。。。”
他一拂衣袖,身段妖娆,摆了一个戏台青衣姿势,开始咿咿呀呀唱起了戏。
曲声犹如千年前的唱腔,古朴而萧杀。
在沙漠里反复回荡,飘向远方。